王某某,男,55岁。年6月30日初诊。

主诉:大便次数增多、粪质稀溏5年余。

现病史:5年前因“直肠恶性肿瘤”行保肛手术治疗,术后大便次数增多,色黄,质软不成形,经中西医治疗,上述症状未见改善,术后至今体重减轻11kg,查结肠镜提示:“直肠巨大溃疡”。辰下:大便2~3次/日,粪质稀溏,无粘液脓血便,无腹痛,消瘦,面色萎黄,身困,腹胀,纳差,入夜口干口苦,舌质淡苔白,脉沉。

处方:乌梅丸方加减。

乌梅9g黄连9g秦皮12g

党参15g黄芪20g砂仁6g(后入)

干姜9g莱菔子12g山楂20g

藿香12g陈皮12g诃子12g

厚朴12g

7剂,水煎服,日1剂,早晚饭后40分钟后温服。

二诊(.7.7):药后大便次数稍减少,多在2次/日,粪质偏软,入夜口干已减,仍觉腹胀,口苦,舌质淡苔白,脉沉。予上方加佛手12g、麦冬9g,7剂,煎服法同前。

三诊(.7.14):药后大便次数1~2次/日,偶有便溏,口干止、口苦减,仍觉腹胀、身困,舌质淡苔白,脉沉。予前方黄芪改30g、乌梅12g,去莱菔子、山楂、藿香,加黄柏9g、青皮12g、谷麦芽各12g、莲子20g,14剂,煎服法同前。

四诊(.7.28):药后大便1次/日,粪质偶溏,腹胀、口苦大减,稍觉身困,纳食改善,舌质淡苔白,脉数。予上方去青陈皮、麦冬、黄柏、谷麦芽、莲子,加鸡内金15g、石榴皮15g、莱菔子12g,7剂,煎服法同前。

五诊(.8.4):药后大便基本转常,身困、腹胀、口苦止,纳可,面色转为红润,舌质淡苔白,脉沉。守前方再进14剂,以巩固疗效。药后患者大便均1次/日,质软成形,服药治疗期间体重增加2kg,体质逐渐增强。半年后因感冒再次就诊,告知腹泻未再发作,疾病告愈。

按语:本案以大便次数增多、粪质稀溏为主要临床表现,属中医“泄泻病”范畴,四诊合参,证属胃热肠寒,脾虚气滞。《素问·脏气法时论》云:“脾病者,虚则腹满肠鸣,飧泄食不化。”患者系直肠恶性肿瘤术后,且泄泻日久,损伤正气,湿困脾阳,脾运失职,小肠无法分清泌浊,大肠无法传化,水反为湿,谷反为滞,合污而下,则发生泄泻;脾胃虚弱,不能受纳运化水谷及营养四肢百骸,故见纳差、消廋、身困、面色萎黄;脾气亏虚,内生湿邪阻遏气机,气机运行不畅,故见腹胀;湿邪日久不化,郁而化热,湿热蕴结,灼伤津液,故见口干口苦。本病病位在脾、胃、大肠、小肠,病性为寒热错杂、虚实夹杂。

吾师治以温中健脾,清热燥湿,行气止泻,方拟乌梅丸加减。乌梅丸出自《伤寒论》,具有酸收涩肠、清热燥湿、温中补虚之功。方中乌梅酸涩入大肠经,固涩大肠,诃子味酸涩性收敛,入大肠经,善于涩肠止泻,二药合用,收涩而止泻;黄连味苦性寒,尤长于清泄中焦脾胃、大肠湿热,燥湿而止泻,秦皮苦涩性寒,功能清热燥湿、收涩止泻,二药合用,清胃久郁肠之湿热邪气而止泄泻;黄芪、党参补益脾胃之气,脾气健运,水谷受纳运化复常,水液代谢转常而止泻;干姜辛热燥烈,主入脾胃而长于温中散寒、健运脾阳,砂仁辛散温通,气味芳香,善于温脾,二药合用,而达温中止泻之功;厚朴苦燥辛散,既能燥湿,又能下气除胀满,藿香芳香化浊,二药合用燥湿行气而止泻;陈皮辛香走串,温通苦燥,入脾胃经,有行气、除胀、燥湿之功,莱菔子味辛行散,善于行气消胀以消化食积,山楂酸甘,功善消食化积,三药合用,健脾消食,和胃止泻;诸药合用,共奏酸收涩肠、清热燥湿、温中行气之功。

二诊大便次数减少,粪质改善,仍腹胀、口干,药已中的,守方前方加佛手增理气和中之功,加麦冬养阴益胃而生津。三诊大便渐渐改善,腹胀、身困明显,口干口苦减,拟前方去莱菔子、山楂、藿香,加黄柏清热燥湿、莲子固涩止泻,增青皮、谷芽、麦芽增健脾行气之效,黄芪加量至30g以加强健脾益气,乌梅加量至12g以收涩止泻之功。四诊大便基本正常,余症皆减,拟前方去麦冬、黄柏、青陈皮、谷麦芽、莲子,加鸡内金消食化滞、莱菔子行气以消胀,石榴皮涩肠止泻,药后诸症悉平,守方调理,巩固疗效,患者大便转常,体重增加,面色转为红润,泄泻遂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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