苜蓿菜
北京治酒渣鼻好医院 http://m.39.net/pf/a_8733714.html 五味杂陈 山村里,吃苜蓿菜,是习惯,也是生活;有苜蓿菜,是季节,也是流年。 春风吹绿了大地,也吹醒了万物生灵,山村的沟沟里、屲屲上、坎坎边,成片成片的苜蓿,抽出了新芽,一朵儿连着一朵儿,一簇儿拥着一簇儿,一天一个样儿,绿油油的黑,黑油油的绿。 每到苜蓿抽芽的时间,也是吃苜蓿菜的时间。要是过了这个时段,苜蓿已经草化,听说有毒,不能食用,只能做草料。这个时段很短暂,要是一忙,很容易错过去。 山村妇女,强压着口水,一有闲余功夫,就挎上个小篮儿,带把尖菜刀,赶到到自己的田间地头,剜一篮儿回来,挑拣干净,烧开一锅水,煮成八成熟,捞到凉水盆里淘一淘,使劲儿逼掉渗进去的水分,捏成小疙瘩,放到凉快的地儿。想吃了,拿一疙瘩儿,拆散放到碟子里,浇上葱花油,调上熟醋和食盐,拌上蒜泥,夹一筷子放到嘴里嚼起来,赛佳肴,如美味,香在春天里,醉在野味中。 每到这个时段,到了饭点儿,拌一碟子苜蓿菜,端上桌儿,既是品鲜解馋,也算改善生活。要是在浆水里,洒上几朵儿苜蓿菜,则能加浓填厚浆水的酸香味儿。 在山村里,苜蓿,虽然不是粮食,但贵如粮食,是喂牲口的好饲料。用苜蓿喂养牲口,有膘劲儿。每当杀青季,吃了一冬干草的牲口,要是槽边换上了苜蓿,会将口水流到心里头,大长食欲、大开胃口、食量大增,闷起头大口大口吞食起来,草肚子(一边儿的肚子)很快鼓起来,与水肚子(另一边的肚子)形成鲜明对比,犹如高耸的黄土丘陵。 苜蓿喂牲口,不同的牲口有不同的喂法,主要是对草料的长短有不同要求。要是牛,就得用铡刀切碎些,防止胀在肚子里,发生危险;要是骡子、驴和马,就没有这种要求,草截的长短,不影响饮食安全。这样,养牛的人就麻烦一些。 长在地里的嫩苜蓿,是好草料,也是危险品,尤其是有露水的苜蓿或者被太阳打蔫的苜蓿,危险性就更大一些。牛和养,吃上几口,就会胀在肚子里,发生生命危险。这是与牛和羊的生理特性有关,它们只有下边的牙床上才有牙齿,就是所谓的“牛没上牙,马没胆,龙没耳朵,蛇没眼。”另外消化系统不同于其他牲畜,吃下去的草,可以回上来,再咀嚼一次,能反复回味苜蓿的鲜味儿。 苜蓿,从小到大,由嫩到老,在一个成长周期内变化着,发芽、抽杆、分枝、开花、结籽,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样儿,嫩嫩地盖住地表,青青地布满山野,到了开花的季节,一茬儿接着一茬儿,兰花花的,一溜儿一溜儿,远眺像彩带,近看如花篮,不远处就能听到“嗡嗡”的蜂歌、闻到钻鼻子的花香,如刺绣壮美山河,成丽景装点大地。 每年收完小麦,村民们就集中“杀苜蓿”了。每到这时段,结了籽的苜蓿,耷拉着头,要是遇场大雨,就被随雨而来的大风刮倒在地,俗称“卧了”。卧倒的苜蓿,错综交织在一起,有撕扯不清的联系,杀起来费工、抓起来费力。杀苜蓿,很讲究,割掉一把,分成两股,把头对接起来、拧到一起,俗称“腰”,再割上几把垂直放到腰上,抓住腰的两头使劲儿捆紧,拧绳子一样拧两下,用其中的一头打个折捆起来,竖到地上,把头儿抓到一起挽个结,防御风雨来袭。成型的苜蓿捆儿,十捆一行,一捆盯着一捆码起来,犹如系着腰带的秀女,立正、看齐、站队,组成整齐的方阵,成为山村里的一道别样风景。 苜蓿,一年杀两茬,第一茬俗称“头镰子”,第二茬俗称“二镰子”。头镰子随着夏田的周期,二镰子跟着秋田的节奏。头镰子,经风吹日晒,等到干透了,山村人就套起牲口,拉起架子车,一车一车运送到场院里,压成小摞子,趁闲余时日铡成碎截,作为草料贮存起来。头镰子杀掉,苜蓿地里很快就会长出新芽,抽出新叶,还原绿得黑油油的生态美。 到了秋季,二镰子也长不到头镰子的高度,还是盖在地上的样儿,忙完地里的活儿,山村人才开始杀二镰子,不用捆,只是简单地摆放到地面上,晾干后,运回去,作为青草料留存,一般作为羊的草料。 苜蓿,一茬接着一茬,一年跟着一年,送走了岁月,迎来了新生,成为山村里必可或缺的一种生态美。 (部分图片来自网络,对作者深表敬意和谢意) 郭孟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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